RAMIN

我的快乐是你能快乐

大宋少年志|笑春风

文/RA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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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不起考据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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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

 

    “王宽!王宽!”

  一日下朝,王宽出了宫门正准备上马车回府,听见身后声音,又停下脚步回头看。韦衙内气喘吁吁跑他面前,“你小子走的够快的啊,我追都追不上。”

  王宽歉然,“小景还在家中等我吃饭。脚步自然快了些。衙内有什么事,这么急?”

  韦衙内轻叹口气,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脑袋,“我是想请你和小景吃顿饭。”

  “吃饭?衙内何时有了无故请人吃饭的习惯。”王宽含笑看着韦衙内。

  “你可别笑我。这种冤大头的事本衙内干的还少吗?”韦衙内也不恼,正色道:“我就要离开开封了,调任下来了。圣上要我去河曲任安抚使。走之前想和你,和小景一起吃顿饭。”

  河曲,那是边防的第一线。也是大宋的重镇。王宽怔松了神色。

  韦衙内欲言又止,“我走了之后,开封就只剩下你和小景了。王宽,这饭你们必须得吃!”

  自五年前秘阁第七斋解散,薛映奔赴战事前线,去的第一年就取下敌方一名大将首级,被当今圣上封了少年将军;赵简和元仲辛加入了秘阁重组之后的秘密编制,王宽四处打探消息,才知道他们有可能是乔装改扮成了一对寻常夫妇,北上潜入大辽,至今生死不明;王宽重新参加科举取士,一举拿下探花郎,之后步步高升,很得圣上倚重,现在朝中任光禄大夫;衙内在韦太尉的操作下进入枢密院,一开始朝中众人都笑话他是个草木包子,不过是仗着有他爹撑腰,但他硬是靠着一身拼劲,在一起战事中为朝廷立下大功,才堵住了那些小人的嘴,现在马上又要奔赴前线了。七人里,唯有小景是远离了那些看的见或是看不见的刀光血影,安心做起了王夫人,王夫人在开封声誉极好,是百姓口中的大善人,日日施粥布善,更有甚者称她是“再世观世音菩萨”。

  他们七斋六人,纵使不在一处,隐匿或处在光明之下,也都在尽自己的全力发着光。诚如衙内所说,他们,“是大宋的子民。”

  “也好。薛映在容城,你去河曲,有你们守着我们也安心。”王宽浅浅一笑。

  韦衙内也笑了,“那当然,我是大宋的子民。”

  “王宽你可就好了,有小景在身边。那河曲据说连漂亮的小娘子都没几个。”韦衙内抱怨,王宽闻言眼底却蕴起了温柔。

  “我是很好,很幸运。”

 

  五年前第七斋解散,除了裴景,其他几人都思考好前路。是夜,裴景无法入睡,起身出了房门,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,望着明月发呆。

  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”裴景匆忙回头,王宽背手站在她面前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担忧。

  “王大哥,我睡不着。”裴景赦然,“王大哥你怎么也还没睡?”

  “我也睡不着。”

  裴景又看向明月,叹了口气,“都说圆月代表相聚,可是你看今天的月亮那么圆,那么漂亮,我们却很快就要分开了。”

  “谁说我们要分开?”王宽反问。

  “小景,若是同心,纵然天涯,也是相聚。”

  “可是七斋就要解散了。衙内要进枢密院,薛映想好了要去投军,元仲辛和赵姐姐留下参加重组,王大哥你要科举。你们都有了各自的方向,只有我,什么方向都没有,停在原地,跟不上你们的脚步。”裴景很是低落,眼角已经蓄起了泪花。

  “我不够聪明,也不会武功,什么都不会,就只会拖大家后腿。”

  “胡说。”王宽径直打断她。“在我眼里,你已经足够好。”

  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,人生在世,无论聪慧愚笨,总有自己的独一无二。就算你什么都不做,只站在原地等我们,我都会觉得安心。”王宽轻轻揉乱了裴景的理好的发髻。

  “小景,你总能让我安心。”

  裴景抬头撞进王宽的眼底,窥见满池温柔,一时间忘了言语。

 

  那日之后没过几日,七斋几人喝上了赵简和元仲辛的喜酒。大家都知道,第二日便是分别了。

  但是,无人刻意渲染离别的情绪。裴景在里屋,看着赵简染上红妆,一身大红嫁衣,眉眼间的艳丽仿佛重现那日欢门与元仲辛几人初见。裴景透过铜镜看着赵简,发出小小的惊叹:“赵姐姐,你太美了。”

  赵简轻笑,“等到你和王宽成亲,也是一样美。”

  裴景羞红了脸,小声辩驳:“哪来的什么成亲呀。”

  “你就嘴硬吧。还把我们七斋的其他人都当傻子,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暗流涌动?”赵简毫不留情地奚落她。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,其他人定是要处处顺着她。裴景这么想着,心虚地不再反驳。

  自己同王大哥,哪有他们说的那样啊。

 

  待到裴景妆扮好新嫁娘,元仲辛等人也策马到了赵王府门前,准备迎娶他的新妇。赵王府虽是没落王府,与之寻常人家相比也定是多了一份庄重礼法。赵王爷在前厅候着,赵简在她父亲面前重重一拜,再抬头时,眼眶里满是热泪:“父亲,女儿不孝,从小没少让您操心,也不似寻常闺阁女子。父亲,我努力半生就是为了向您证明,即使我身为女子,也有能力实现我自己的抱负。女儿曾立志终生不嫁,今日有幸觅得良人,他懂我怜我爱我,往后还请父亲放心,不要再担心女儿了。”语罢,又是一跪。

  赵王爷久久没有言语。他们彼此都知道,赵简出了赵家门,往后便是元家新妇,再往后,开封城就要查无此人了。赵王爷缓缓开口,“女儿啊,这是你选的路。我为人父,已经懂得若是小鸟想要飞,身为父亲应当放手祝她越飞越高,为父明白。为父只盼你,只盼你保重自己,只盼你健康无虞,半生美满。你可明白啊?”

  “女儿明白。”

  裴景上前,扶起跪在地上的赵简,替她披上红盖头,扶着她缓步走向大门,迎娶新嫁娘的马车早已停在那里。

  看见赵简跨过院门,元仲辛翻身下马,大步走向前,从裴景手中接过赵简的手,隔着红盖头抵住她的前额,轻声一笑,带着万般悱恻:“新娘子,你可紧张?”

  赵简轻踹他,“你烦不烦!”却是怨怼里带着新妇独有的娇憨。旁人可曾见过她这副娇态?诚如赵简这般世间少有的奇女子,在心上人面前也不免俗露出了女子的柔软一面。

  裴景看着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,不由得一笑。

  大婚之地选在了明月相照,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选择。那日赵简也就是在这,第一次向元仲辛吐露衷肠,此后百转千回此间种种,所幸此情不变。

  清风明月,竹影相照。元仲辛和赵简拜了堂。只是那高堂上,非是人,而是两立牌位:一位刻着“吾兄元伯鳍”,一位刻着“恩师陆观年”。

  元仲辛揭开红盖头,他的新嫁娘眉眼低垂,随着盖头的揭开缓缓抬眼与他双目对视,那一刻眼里的万千柔情与无尽缱绻,让元仲辛忘记了呼吸。

  好半晌他仿佛才如梦初醒,恢复吐息,轻启唇瓣:“我妻。”

  赵简笑了,一霎间是万紫千红也比不上的灿烂,那眼尾的一抹朱砂红也在这笑意的衬托之下更加艳丽妩媚。

  “夫君。”

  韦衙内起哄地喊了一句:“礼成!”

  这夫妻之礼,终是成了。

 

  赵简并没有像寻常新嫁娘一样在新房等候自己的夫君,她这样的女子合该是要将这样的“规矩”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,摘了盖头,她便于元仲辛一起与前来观礼的宾客们“混迹”在了一起。观礼的不止七斋几人,周北瓦子的老贼、教导追踪术的岳军校、薛父薛母、还有些元仲辛在民间结实的“奇人异士”们都在宾客之列。元仲辛也给梁竹发了喜帖,后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未来观礼,倒是差遣了一个小厮送来了两坛好酒,说是给元伯鳍弟弟的新婚贺礼。

  酒席上,裴景不过喝了几杯就有些微醺迷迷糊糊地靠在了王宽肩上,王宽看着她那副小醉猫样,失笑摇摇头。夜晚风寒,裴景似乎感受到寒凉缩了缩身子,王宽注意到,拿带来的披风把裴景裹了个严实,伸出手指想惩罚性地敲敲她的脑门,落手时还是心软,拨开她额间碎发,轻声说:“下次不能喝就别喝了。”裴景在他怀里哼哼了两声,又自顾自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蜷在他的怀抱里安然睡去。

  韦衙内和薛印在酒席的另一角玩起了行酒令。韦衙内在诗书琴棋上造诣不高,除却行商,他最有天赋的该是欢场上那些捉弄人的手段,薛印如何能玩得过他,几番游戏下来,只有薛印一直在喝酒。别桌眼尖的兄弟有看不过去的,点了点衙内:“衙内,您别玩他了,再喝都得喝吐了。”

  “去去去,你懂什么!”韦衙内赶完不适眼色的人之后,看见薛印果然是一副满面酡红的样子,一时也有些愧疚,拦了拦薛印还要继续灌酒的手,“欸,你别喝了,我不玩你了。”

  薛印反应都慢了半拍,“你刚刚,在玩我吗?”

  “你个傻子当然没看出来。”韦衙内夹着桌上的花生米吃,斜眼看看对面的薛印呆呆地坐在原地,真是醉过头了。

  “薛印,你……想好去哪投军了吗?”

  “想好了,容城。”薛印又是慢了半拍,才反应过来回答他的问题。

  韦衙内闷闷地哦了一声。薛印看着他,好一会突然愣愣地问:“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

  “风吹的,不用你管。”韦衙内敷衍他。

  “哦。”薛印又不说话了。

  过了一会,韦衙内又说:“你身手好,我不担心你能不能立功。只是战场上刀剑不眨眼,你又是个榆木脑袋,多长点心眼,小心点。”

  “你也不用担心你爹娘。我留在开封,没人敢欺负他们。”

  薛印有些傻乎乎地笑了笑,“谢谢你衙内。”

  “有什么好谢的!”

 

  喜筵上人越来越少,宾格渐渐都告辞离去,又只剩下了他们六个。赵简湿了帕子擦拭裴景的脸,责怪地说:“王宽你也不看着点别让她喝这么多。”
   而以往都是薛印扶着喝醉了的衙内,今天倒是反过来了。薛印醉酒也很安静,也不说胡话,乖乖地靠在韦衙内身上,静静地看着他。

  王宽和元中辛站在门口,元仲辛拍拍王宽的肩,笑了笑,“王宽,不好意思啊,借用了你的宅子。”语气里却没有歉意。

  王宽也笑笑,“现在不是我的,是你的了。”

  “这个宅子,是我送给你和赵简的新婚礼物。”王宽看向他,目光里满满都是深意,“元仲辛,无论以后你和赵简会去哪里,我和小景都在明月相照等你们回来。”

  无论往后处于何种绝望的黑暗,请记得,这里是你们的家。

 

  王宽踏进王府大门,裴景在院中剥着菜,成为了王夫人以后,她也没丢掉下厨的习惯,坚持要让王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。王宽虽偶尔嘴上说着不想她那么辛苦,心里却是极乐意的。

  裴景看见熟悉的身影,弯了眼角,脆生生地喊:“王大哥!”放下手里的白菜,上去就是伸手要抱抱,王宽也就顺势抱住了她。

  “夫人今天都做了些什么?”

  “看了些书,我还研究出了一道新的菜式,等下做给你吃!” 

  “好,我很期待。”

  王宽拥着她,二人慢慢走远。院子里的下人们早已对王老爷和王夫人的恩爱模样见怪不怪。

  “有一件事要和夫人说,衙内要离开开封了。”

  “夫人不要难过。我们七斋,总有一天会相聚的。”

  黑暗中的微光,也许曾经分散各自照亮角落,但最终,总会汇聚。

END

这一篇写的时间跨度相当大 三个月前开了这个文档因为种种原因搁置没写三个月后偶然打开 顺着先前的文 又推翻了差不多是所有先前的设想写下去 没有大纲 但我写爽了...希望你们能喜欢叭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在评论里告诉我 爱你们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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