趋光性动物
文/RAMIN
肖战x迪丽热巴
不上升真人
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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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近你 是本能作祟
01
“下周三有个拍摄任务，V杂的开年封面。”张琳翻了翻手里的工作表，面前的女人正撑着脑袋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。晚间七点的上海正是堵车的时候，车子缓慢地行进，时不时刹一下车。
“这次是个双人封，你好好表现。”
“谁和我一起拍？”迪丽热巴睁开眼睛看着张琳，眼里还有睡出的惺忪雾气。
“去年《陈情令》大爆的肖战。”
迪丽热巴对肖战有几分印象，虽然两人没有正儿八经的合作过，但大大小小的时尚活动也见上了两三次，他们距离最近时只有一拳之距——去年年末的一场时尚盛典上他们正好被排在一张饭桌的相邻座位。只不过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，一段简短的自我介绍后，他们就没有了继续的话题。无怪其他，她在圈子里的好友本就少之又少，更别说在那些场合上维持表面友好这样的事情。说来也巧，肖战在交际场上与她保持着相似的沉默：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刻意维持着虚假的热络，只在偶尔被点到名字时回之一笑，轻描淡写一两句的回应带过。
还有一事小之又小：桌上他二人的酒杯临近，她抬手想要去拿桌上的一小碟提拉米苏，肖战眼尖先她一步把酒杯换了位置，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事故。只这一件小事，迪丽热巴对肖战一直留有些许好感。
“他啊……”她了然地点点头，“知道了，我会好好拍的。”
“OK，收工！”摄影师按下最后一声快门，在电脑前查看完照片的质量，终于宣布结束了一天长达七个小时的拍摄。迪丽热巴舒了一口气，放松紧绷的肩膀，嘴角溢出几分轻松的笑意。她合起双掌，不停向周围的工作人员道谢：“辛苦大家啦。”
“热巴老师。”身后那人喊她姓名，她转身，对上那双温润的双眼。他对着她腼腆地微笑，“辛苦了。”
迪丽热巴弯了弯眼角，轻轻说了声：“你也是。”
“肖战。”
早在一旁等候的助理过来领她去卸妆，拆下头上的繁复的头饰，蘸着卸妆水的化妆棉只在脸上一抹就擦去夸张的眼妆。化妆师和她套近乎：“热巴老师最近状态很好哦。”
她笑笑，“最近休息不错。”
助理从外面走进来，和她说：“肖战老师那边说请摄影棚的人都吃顿饭，话也递到我这里来了，我们要去吗？”
第二天就又要飞到横店进组拍摄，为了赶时间订的还是凌晨的红眼航班，迪丽热巴摇摇头，“你替我拒绝了吧。”
02
“热巴老师说不来了。”助理站在肖战面前，边说边偷偷观察他的神色。
肖战神情没有一丝变化，微微叹了口气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并没有感到意外，一早就猜到她会拒绝，于是现在也就谈不上失落。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17年的夏天，快本的录制现场。那时他还是刚出道的男团成员，她已经是有了一定国民度的小花。他们的距离太遥远了。肖战只能坐在最后一排充当节目的背景板，迪丽热巴坐在第一排，时不时主持人会凑到她身边耳语，在他那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倾斜着身子，不时点头。
几个小时录制结束回到后台，他和夏之光并排一起走，落后大队伍几步的距离。夏之光揶揄的看着他，“战哥，你今天不对劲哦。”
“刚刚你在台上站在热巴老师面前，我看到你耳朵都红了。”
肖战失笑，拍了下他的脑门，“你想什么呢，那是前辈。”
除了在后台时同其他队友向所有的前辈艺人打招呼问好之外，肖战和迪丽热巴本就不多的交集就只剩在台上偶尔几次的视线交错。他有些懊恼，还没有改掉紧张就会脸红的老毛病。
后者浑不在意，“前辈怎么了，你还比她大一岁呢。”夏之光推推他，“现在她就在里面，你要不要去问她要个联系方式？”
他话刚说完，迪丽热巴就和助理走出门口，迎面向他们走来。两个人刚还在谈论她，现在不免有些心虚的紧张。要错身时，夏之光大着胆子喊了一声：“热巴老师再见。”
二月的长沙还未回暖，迪丽热巴裹着长风衣，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侧，她抬头目光在他和夏之光身上停留了两秒，礼貌地点点头，笑着说：“再见。”
“肖战，夏之光。”
她竟然记得。那是当时心跳漏了一拍的肖战脑子里唯一的想法。
“再见。”
后来陆陆续续的几次见面，也都是一些无意义的擦肩而过：好几次他和队友在台上表演回到后台，她正好被工作人员带上去领奖，遥遥只能看见她疾步走远的背影。这些记忆他当下回忆起来剩下的情绪已经很淡很淡了，只是会有些遗憾，还没有一个机会可以和她好好认识过。就连上次距离那么近，近到仔细听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，也被他的紧张而轻易放过。
于是肖战又在对自己说：下次吧。
03
横店的冬天也会飘雪。
迪丽热巴裹着大棉服，里头穿的还是拍戏的戏服，溜到街外面的小吃摊上，对着摆摊的大叔说：“大叔，来一个烤红薯！“
这样的天气和烤红薯是绝配。寒风不时灌进裙子里，饶是她穿上了厚厚的秋裤也禁不住这风的摧残冻的直跺脚。夜已深，街上只有她，摆摊的大叔，还有路边那个也是穿着古装的不知名人士。黑夜里看不清模样，她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，以为是影视城里哪个剧组的小演员。
“丫头，你的烤红薯。”
迪丽热巴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接过热腾腾的烤红薯，仗着四处无人，没形象地上手就去剥，嘴里还碎碎念着“好烫好烫。”
“热巴老师？”
冷不丁被点名，迪丽热巴怔住，循着声源看去，那人隐匿在路灯的阴影下，戴着一副口罩包住了半张脸，露在外面的眼睛是熟悉又陌生的温润。天生的一双笑眼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微笑，更别说现在这个时刻，一双眉眼弯弯，主人家用这对笑眼看着她，喷洒的鼻息化成雾气更添了几分朦胧。
“我是肖战。”
迪丽热巴有些惊讶，咬了咬下唇，脑子里回忆刚刚自己的举动，不好意思地朝他点点头，“你好啊。”
尽管她有些不情愿，本着礼节脚步还是一步一步挪过去，在他身边站定，“晚上好。”
肖战笑了笑，“晚上好。这么晚了你还没下戏吗？”
“嗯，还差最后一场戏。”迪丽热巴小口小口啃着手里的红薯，回答的声音也不免含糊起来。
“你也没下戏吗？”
“嗯，和你一样，还没有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她讷讷地说。迪丽热巴一向不擅长于这样的“寒暄”场合，她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，不然就太失礼了，只可惜在大脑里搜刮了一圈也没找到话题，最后只能小小声说了一句：“今天好冷啊。”
对方“嗯”了一声，并不是冷淡的语气，但也可能是烤红薯带来的错觉，冬夜里这一句简短的气音也染上了柔软与温暖。
“你冷吗？”
“还好还好。”
肖战抽出放在大衣兜里的手，递给她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，迪丽热巴下意识地接过来，才发现那是温度正好的暖水袋。
“拍戏也要注意保暖啊热巴老师，你看你的手都冻红了。”迪丽热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捧着地瓜的双手，大大的耳罩包裹住了她通红的耳尖。
“别叫我老师啦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”迪丽热巴皱了皱鼻子，看着肖战笑着说：“叫我热巴吧！”
虽然她确实一贯不喜交际，在圈子里更是以“内向”闻名，舆论场上甚至被人诟病是“娱乐圈孤儿”，但至少在此刻，她能感觉的到面前这个人特有的温柔的善意。
人类是不是都是趋光性动物？迪丽热巴想。也许，她也愿意有一天被某个人身上的光源吸引。
04
“战哥，这是热巴老师送来的。”助理递给他一个保温瓶，肖战接过打开，腾腾的雾气向上四散，闻着味道是红枣枸杞桂圆。昨天某人在微信里信誓旦旦和他保证她是煲汤的好手，今天就送来了这个证明自己，肖战看着保温瓶里浮起的几颗红枣失笑，笑她还是孩子心性。只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喝这个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。
天气再冷也挡不住他的好心情。肖战摁开手机屏幕，找到和她的对话框，打下几个字按下了发送键。
“收到热老师的作品了，谢谢热老师。”
迪丽热巴那边也许还在进行拍摄任务，他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回复，只能放下手机，拿起勺子准备对付眼前这一盅红枣枸杞桂圆。拍戏两个月等来过去几年都没有的进展，那夜在路灯下烤红薯大叔的摆摊旁偶遇她，鼓起勇气加上微信，他厚着脸皮每日问候，终于换得与她以朋友身份自居。
两个剧组拍摄地点相邻，前几天正好凑在一起聚餐，两边的导演发现他们认识，迪丽热巴大大方方地承认：“肖老师是我很好的朋友啊。”他那时就坐在她身旁，也笑着点点头承认，洗净手里的一双筷子递给她，迪丽热巴顺从地接过。
手机震动提醒，肖战打开手机，看见对话框里发来一串愤怒的表情。
“不要再叫我老师啦！”
“怎么样怎么样，好喝吗？我没骗你吧，我厨艺很好的！”
肖战认认真真地回复她的较劲：“很好喝，热老师的厨艺肖某望尘莫及。”
肖战下戏了之后片场外围熙熙攘攘，群演的私议声压都压不住，“威亚断了”、“没拉住”几个字眼钻进他的耳朵里，心跳无缘无故开始变得无序杂乱，他刚想拉住一个群演细问，助理就跑上来，满头大汗和他说：“战哥，热巴老师拍戏的时候威亚断了摔下来了，现在救护车已经送到医院了！”
肖战恍惚一阵，只觉得空气都窒息到自己说不出话，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，“我知道了。”双脚麻木地走到车上，坐到座位上的那个人好像不是自己。
“哪家医院？”他开口问，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。
经纪人也在车上，只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，摇摇头却是制止：“你现在不能去，狗仔已经得到消息了，医院里现在多少眼睛盯着。她父母应该也已经赶到了，你去了，也是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作为朋友很关心他，但肖战，现在不可以。”语气平和不带锋芒，但一字一句好像都在敲打。无数心思涌上心头，但肖战说不出一句话。
好像除了作为朋友之外，他没有其他的立场。
05
当红小花迪丽热巴在医院昏迷已近三天。舆论场早就炸了，各方问责，片方剧组投资方都顶着巨大的压力，所有人都在盼着她醒来，不然一场闹剧就没有结束。
肖战剧组的拍摄还在继续着，这两天他NG次数日渐激增，导演知道他和迪丽热巴的好友关系，也没过多责备。和他一起搭戏的女演员是迪丽热巴同公司的小花，肖战时不时找她询问最新消息，只是经纪公司现在也是一团混乱，每一次他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在剧组等待了五天，隔壁剧组也停工了五天之后，肖战终于站在了她的病房门口。医院只允许在病房外探视，隔着玻璃窗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，脑袋上蒙着纱布。
肖战向她的父母介绍自己，只说自己是她的圈内好友。“伯父伯母不要担心，她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一定。
迪丽热巴父母都是极有教养的人，她妈妈即使疲惫也是柔软地微笑着看着他：“谢谢你来看她。”
“这么多人爱着她，我相信我的热巴一定会醒过来的。”
回家的路上肖战一直沉默无语，车窗外天上的星星一直跟着他，他望着那星星无语。几年前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吸引，从遥远到不可靠近的距离到如今可以互相问好的距离。
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做了一个梦，梦见数年前的那个春天里他在后台，夏之光推了推他，他鼓起勇气站到她面前。
“热巴老师你好，我是X玖少年团的肖战。”
06
“啊，一切就好像梦一样。”
肖战此时正再一次站在快乐大本营的舞台上，回身看着大屏幕里少年对着镜头腼腆地笑，两段时空在这一刻被连接在一起，他遥遥看着当年的自己。
“肖战这一次来快本感觉还是像做梦吗？”何老师笑着打趣他。
他也配合着节目效果浅笑，拿着话筒说：“这一次感觉像回家。”
“那我们今天要给肖战出一个小题目，我们要给肖战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打一个电话，肖战要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问出‘陪我一起去迪士尼好吗？’，肖战接受我们的挑战吗？”
最近通话是她。肖战脑子里空了一拍，其实距离他们上一次通话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，那时她刚醒过来不久。之所以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最近联系人，不过是因为每天晚上他播出那串号码的下一秒就会后悔地按掉。
“接受。”
肖战没有给迪丽热巴备注，她甚至不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，只是那串号码早就烂熟于心，他把她记录在心里，这比冰冷机器的一串数字要隽永得多。
在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这个电话播出之后接通的是谁，除了他。
“嘟————”
“嘟————”
“嘟————”
“喂？”电话那头传出熟悉的女声。她好像刚刚从午睡里醒来，嗓音是混沌的沙哑。在场有人认出来这个声音，惊讶地与身边的人交换眼神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问出了这一个月来无数次徘徊在唇齿之间的问题。
电话里迪丽热巴轻笑了一下，用她那一贯柔和的声音说：“我很好啊。”
“吃的好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睡得好吗？
“好啊好啊。”她似乎觉得这几个问题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得摸不着头脑，“肖战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。”
亲耳听见她说她很好，吊足了一个月的心脏才终于被轻轻放下。肖战舒了口气，在这样一个场合竟然还能分神嘲笑自己的懦弱，只敢借着节目之名打电话向她问好。
“等你病好了之后，一起去迪士尼吧。”
那端的她浅浅地笑了：“好啊。”
现在这场上的其他人不重要了，节目设置不重要了，观众也不重要了。肖战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。阳光又重新洒在了他身上。
“再见。”
电话被挂断，何老师试探地开口：“刚刚电话里的是？”
“热巴。”肖战扬起微笑。
“我们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07
晚上八点半。
上海迪士尼的城堡前人群熙熙攘攘。一场盛大璀璨的烟火即将开始。迪丽热巴和肖战穿着一身黑像是要融进夜色里，两人都戴着大大的黑色口罩，只留了一双明亮的眼瞳在外面。春日气候还寒凉，肖战为迪丽热巴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。他们插着兜并肩而站，混在人群里，没人能认得出来这是迪丽热巴和肖战。
“今天怎么突然要来迪士尼？“
“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？”
迪丽热巴看了肖战一眼，扬起眉：“那不是节目效果吗？”
“我觉得不是。”
“明明就是。”
身后一个小男孩大着嗓门开心地叫着：“妈妈！烟花！”他伏在他爸爸的肩上，指着腾空而起在城堡上空炸开的烟花，激动地到处扑腾，他爸爸费力控制好他：“别动别动！捂好耳朵！”
烟花炸开之前迪丽热巴条件反射地想用双手捂住耳朵，但有人比她更快，耳朵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住。烟花盛放，迪丽热巴不看烟花，却看向身边的人，他的眸子里现在倒映着璀璨。那人感觉到她的视线，低下头与她对视。
“看烟花。”
迪丽热巴听不清他的声音，却读懂了他的唇语。
烟花放了半个小时，肖战的手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耳朵上挪开。最后一束烟花升上天空，声响彻底消失之前，迪丽热巴借着余响的遮掩，她看着肖战说：“明年，也一起来迪士尼吧！”
“好。”
这场春日烟火无法复刻。但所幸他们还可以拥有许多相似的盛大。
说到底他们都是趋光性动物，在这烟火之下，光源互相吸引。
END
第一篇热销。说实话很多地方不满意，兜兜转转写成这个样子。希望阅读到这里的大家可以喜欢。明天就是cosmo了，一起冲冲冲！！ 打滚求一下点赞评论推荐三连，给透明写手一点动力叭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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